X情人
服义务役时担任行政士工作,管理行政事务费及每月替长官及弟兄们办饷,而另一重责大任,则是替队上长官跑腿打杂,举凡帮女士官至军公教福利中心购买奶粉、尿布,抑或至证券公司帮长官们排队领纪念品,或是晚点名后帮长官买消夜,诸如此类,不一而足。
总体看来,除了少部分官校正科班出身的军官,令我稍稍感受到国军的‘精实’,其余大部分志愿役军、士官,可说是乌烟瘴气,令人说来有气,看股票、研究股票的时间,搞不好都可以反攻大陆,为避免触及陆海空刑法之‘实话实说罪’,小弟暂且打住,不再非议。
就在退伍前半年多,又遇到例行业务检查,所谓业务检查,就是把最近半年还是多久的帐册(年代久远,记不得了),包含伙食帐册、行政费分类帐簿、支出凭证等,拿到总部候检。
说起业务检查,我自有一套见解,当兵嘛!官官相护,有甚么好检查的?违规的凭证早已合法藻饰,看鬼喔!很多假帐还不是用来招待长官,人人有份,难不成过河拆桥,自打嘴巴不成?然而为‘兵’之道,帐册若作得太完美,让财务官挑不出毛病,那么对长官是大不敬,显得长官无能,而惹得长官刁难就不妙,小弟总是刻意在几个明显地方加入一点无伤大雅的瑕疵,让财务官见猎心喜,有缺失可写,保护其自尊心。
那次也不知是第几次接受业务检查,一大早带着受检资料来到总部报到,指挥部则由台北派员南下检查。轮到我入场时,见一女子着淡蓝军服,(军种是机密,看!这不是说了吗?)略高于膝的裙子,一双美腿交叉而坐。
我颇在意女生的小腿,女军官穿着肤色丝袜,正幻想着是否为吊带袜,咦!军人可以穿丝袜吗?小弟心里顿时打了一个问号,好像没注意过自己营区的女士官是否穿过丝袜。算了!就算她们脱光衣服站在面前,看来也是不举。
等到女军官把头抬起,四目交会,这……这……这不是每个礼拜四在莒光日才能看到的可人军官!怎么财务官也这么辣?应该去主持莒光日才对。
我不禁有点‘心动’感觉,当场就想唱:“有多久没见你,以为你在哪里,原来就住在我心底,陪伴着我的唿吸。”别闹了,那时这首歌还没出来。
女军官的长相有点像何如芸,至于何如芸好不好看,见仁见智,小弟过去蛮欣赏那一类型。漂亮的定义有几种,一种是公认的美女,不管谁来评价都不差;另一种是有特色的美女,让某些人情有独锺;还有一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,只有极少数人甚至只有男友才觉得好看。
我移动至财务官的身边,以便财务官能随时就疑虑处向我请教,应该是质问才对。站立财务官身旁,看着美女专注工作的神情,煞是好看,由侧边居高临下看,瞥见财务官的名牌上(后面用两颗旋钮锁在衣服上的那种),清楚地刻着她的名字,为保护当事人,后文就称她为X吧!
同时也感受到X名牌下,随着唿吸频率而层峦起伏的胸部,精神为之一振,据不才目测,应该有C罩杯,我不禁赞叹,看过的女军士官很少能把衣服衬托得如此英挺,X算是天生丽质。再往上看,X的粉颈洁白纤长,虽有两三颗小痣,不过瑕不掩瑜,白里透红的柔嫩肤色,水亮动人,显见X非但天生遗传好肤色,也注重保养,不晓得X的脖子敏不敏感(看!想远了)?后来我才知道,X每天至少花两个小时以上呵护她的宝贝肌肤。
审阅过程中,X也会就其不解处向我询问,小弟也弯腰低头,一一回答。X的声音娇声细语,滑而不腻,听起来很舒服,更令人感到舒服的是X的态度,她并不因自己是长官而颐指气使,反而笑容可掬、盈盈动人,X身上不时传来淡淡花香,令人神清气爽。
看着X善意的模样,小弟色向胆边生,也多话了起来,小弟向X说:“财务官,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何茹芸?”X听了后,更是笑得灿烂,回答说:“有耶!很多人说过,可是我自己觉得不像耶!”
看到X如此亲切,我更加大胆亏她,看她肩上那两条横杠,如果是专科毕业后从军的志愿军官,年纪应该和我差距不大,问道:“财务官,你是学商的吗?哪毕业的啊?”看她好欺负,小弟讲话也不安份起来。
我想以X的美貌,在军中一定备受他人爱慕与谄媚,好话早已听尽,不过好话人人爱听,听多也不腻。X告诉我,她是台北某商专(消音)毕业。
“那你几年次的?”我接着问。X笑了一笑,毫不扭捏地透漏了她的年龄,“哇!那我们同年纪呢!”X听我这么说,更是笑开了。
在有限的交谈时间内,有机会的话,在最短时间内找出彼此的交集或是共通点,慢了就只是萍水相逢,路人甲乙罢了。我对X也无任何期待,只是有机会遇到漂亮女生,难免浪费口水,提起精神,LDS一番,也算是一种生活乐趣。 交谈中,我感觉X翻资料的速度慢了下来,似乎被我影响而分了心。长官的办公室内只有我和X,其余单位则是在外等候,进来之前,也是等了上一单位快四十分,而台北下来的其余长官,早就被区内长官请去贵宾室泡茶按捺,看!中午一定又不知要去哪黑皮。
我问X说:“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耶!”X叫我说吧,我说:“你身上的香水有玫瑰花香,南部很少女军官会喷香水喔!”接着说:“你是不是用明星花露水,怎么那么香?”
X被我逗得花枝乱颤说:“不是啦!谁用明星花露水!”边说边嘟起小嘴。看!这……这不是装可爱吗?美女装可爱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,看着她粉嫩且略显丰腴的朱唇,实在很想一亲芳泽。(后来的发展才知道,我是第三个亲吻她的人。)
我接着说:“不是明星花露水喔!那是Tresor璀璨吗?”X抬起头看着我,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,说:“你怎知?”多亏小弟女性友人在香水专卖店工作,串门子之余,也对几款经典女性香水下过工夫记忆香味,作为和异性初次聊天LDS的话题。
我告诉X说:“因为我‘以前’女友也用这一款香水。”X吐了吐舌头,笑说:“真巧!”我随即说:“以前在免税商店买了一瓶Tresor,还来不及送出,女友就分手了,如果你不嫌弃,那瓶送你啦!不然留着也没用。”
X说:“你可以留给你妈或朋友用啊!”我说:“没关系,既然这么巧,你也用这一牌子的,送你啦!”女人有时很相信宿命和缘份,后来送给X的那瓶香水,也是后来去百货公司补买的。
我吸了一口气,鼓起勇气,说了最关键的一句话,说道:“可以问财务官你的住址吗?放假我寄给你。”又是翻牌时刻,胜负在此一举。X没多作考虑,说了几个数字。电话耶!要到电话了,那个时代手机不普遍,连忙把电话号码抄写在记事本上。
我问X说:“那分机几号?”X用她的招牌笑容说:“没有分机,是我家里的电话。部队讲私事不方便。”哈哈哈!茂硅阿(比太阳能还有力),一阵轻飘飘,好像要上天堂。
后来时间耽误太久,X随意记录了几个缺失,故作严肃貌,眉蹙而视,问我说有没有问题?随即转为盈盈笑脸。靠!太赞了,演技太棒了!这种女生若有幸把到,生活一定充满情趣。
离开办公室时,下一受检单位的学弟亏我:“学长,你进去那么久,狗官会不会很刁?”我吓唬学弟:“很刁喔!待会皮绷紧一点。”心里则暗想:‘靠!八字都还没一撇,我怎么知道她床上刁不刁喇?’
结束了一天的行程,傍晚开着军车返回营区,小弟那张军用驾照可是为了能偶尔客串司机外出摸鱼而考,队长则是醉倒后座,妈的!不知道又跑去哪匪类,醉梦中还问我,业务检查搞得怎样,会不会害他升不了官?我嘴巴说:“队长安啦!”心里则想着:‘干!还升官喇,如果你被抓去关也是刚好而已。’
回到营区后,生活一切如常,我也不敢乱打电话给X,情势混沌未明,万一X是哪个将军的小情人,那我可能有当不完的兵。
数馒头的日子一天过一天,转眼间小弟也百日了,不是啦,是转眼间也破百了。破百后更是无所事事,天天借故公出,过着荒淫无度、自我放逐的日子,以免因为知道太多秘密,而被长官杀人灭口,飞鸟尽、良弓藏,狡兔死、走狗烹。业务也移交给学弟,小弟仅挂名顾问而已。
日复一日,随着大我一梯的学长欢送会落幕,那天深夜,我们四个同梯的相拥而泣,多年媳妇熬成婆,我们是‘红帅啦!’怎是一个爽字了得。
为了庆祝荣升红帅,当天夜里同梯四人,除了一人不敢造次外,其余三人翻墙而出,庆祝这一特别日子。三人拦了辆计程车,来到市区某间知名夜店饮酒作乐,舞者一个接一个,逐桌秀舞,遇到不错的美眉,自然请她留步磨蹭一番,可谓酒池肉林,色不迷人人自迷,好不快活!
后来秀到一位条件颇优的女子,水蛇腰扭起来尤其淫荡,同梯恶作剧帮我比了几根手指,女子摇摇头,同梯的手指又缓缓升起一根,热舞女郎点点头,我也将错就错,勉为其难笑纳。丢下同梯二人,离开霓虹闪烁的夜店来到楼下,第二根烟还没丢下,刚刚那妖媚动人的美眉已然一身劲装靓女打扮出现在我跟前,一头秀发,举手投足,烟视媚行,令小弟不禁肃然起敬。
先在楼下便利商店买了金缕衣,唉~~劝君莫惜金缕衣,劝君惜取少年时,在美眉建议下,两人很快就找到了落脚处。一入房门,美眉艳丽四射,虽无音乐助兴,热舞不减风采,看得我心跳加速、吐气连连。
付给美眉舞资后,情不自禁地一阵翻云覆雨,美眉也不赶着离去,似乎打算缠绵至天亮,也向柜台续延了时间。最后是我在破晓之际,半梦半醒间从床上弹起,美眉说还想睡,由她吧!离去前不忘亲吻美眉并捏了一下其丰臀。
小弟急忙拦车奔回营区,好不容易才招到小黄,回到营区时刚好赶得上早点名,反倒是其中一名宝贝同梯不知醉倒在哪家宾馆,很晚才出现,因退伍在即,也不了了之。
后来整欉好好的退伍,阿母还特地去买了一串鞭炮,在我回家刹那施放,心中有点感动,内心呐喊着:“阿母,我返来了啊!”
刚退伍那几天适应不过来,每天早上五点多就已醒着,也不知道要干嘛。后来一次北上的行程前,也不知哪根筋不对,想到了X这个人,虽然只跟X见过一面,不过她的电话始终未丢,大概潜意识始终念念不忘。
心想藉着北上找老炮友叙旧,不是啦,是老朋友才对,顺便可以找X喝杯咖啡,既然退伍了,也不用再担心奸淫犯上之罪。那天晚上第一次拨了X留下的电话,咦?电话答录机,声音似乎是X没错,我留下了话,说明来意,只是不知X还记得我否?
我留言道,直说欠她的香水想北上时顺道交给她。虽没联络到她,至少确定电话应该没错。临行前还到兰蔻专柜买了Tresor璀璨香水,万一她不出来见面,改送其他女性友人也不浪费。
开车来到台北,暂住女性友人租屋处,当晚就拨了电话给X,第一晚打了几通,依然是电话答录机。眼看夜已深沉,小弟就此打住,当晚与友人外出玩耍,直至东方鱼肚白方始返家,途中在麦当劳吃了营养早餐。
回到朋友住处已七点多,小弟又拨了电话给X,响没多久,电话被接起,一个慵懒的声音:“Hello!”我问道:“请问X在吗?”对方直说她就是,小弟急忙装熟化解尴尬,并表明了来意,我说:“如果你不方便,我寄给你就好了。”好比在PUB,男生如果点‘长岛冰茶’给异姓,具有想交朋友的暗示性质,我想送X璀璨香水,又何尝不是呢!
X大概可怜我大老远跑来台北,若不答应,过意不去,爽快地与我敲定晚上见面,也给了我手机号码,X说准备上班去。挂了电话后,女性友人沐浴完毕,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,友人属中等美女,不过在我眼里身材了得,女性特征非常明显,玲珑有致,碍于她已有男友,且对男友忠贞不二。
呸!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她远在南部的男友非常有机会冒出绿光,无奈小弟说客技巧仍需磨练,始终无法奏效,友人道德感极深,无法得逞,且友人至少说了二十次“再这样,我不理你了喔!”。
后来她睡床铺,小弟乖乖睡卧沙发。睡了不知多久,友人把我吵醒,要我载她去实践大学上研究所的课,小弟实在很爱困,勉为其难载她前往。途中在便利商店随便买了东西裹腹,车上风光明媚,友人又说了二十几次“不要这样,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喔”,我心里则想说:‘再乱叫,我要把你踢下车了喔!’
开到实践大学,友人请我吃实践门口好吃的花生冰,我告知友人,晚上要去访友,请她自行返回租屋处。小弟拿起台北市地图,那个年代并无GPS导航,小弟只得按图索骥,一路来到南海路建中附近,先探勘了与X约好的餐店。确定位址后,时间还早,小弟东晃西晃,渡分如时。
来到八点,我也准时出现在餐店门口,等不到五分钟,一个美丽的倩影出现在眼前,既陌生又熟悉。看到X出现,我转好角度,两人四目相望,脸上表情由犹豫而渐渐确定,X嘴角由微笑变五分熟、渐渐七分熟,终而露齿而笑。
系我啦!我叫了声:“财务官好!”X笑说:“外面不要乱叫。”两人入内就座点餐,原来X也尚未用餐。X说她刚刚才从部队下班,先回家洗澡,换了便服就出来,原来X就租屋在餐店附近的巷内。
我把香水拿出来送给X,X开心收下,并向我称谢。我闻到X身上的体香并非Tresor香水味,我问X:“怎么了?”并亏X说:“今天喷明星花露水喔!”X说她的Tresor都丢了。
我问原因,X说自从她和男友分手后,就不用那个味道了,因为以前男友喜欢那个味道。我说:“怎么!怕触景伤情喔?”X则说:“不要再提他了。”还对我说:“那么你把香水带回去,我用不到,但还是很谢谢你。”我笑说:“没关系,你可以送朋友,我不介意。”
两人边用餐边聊天,聊了一些军中趣事,也聊了些心情故事,与美女谈笑风生,人生好不惬意。聊天之中得知X是苗栗人,直到专科才北上读书,年底不续签,准备退伍。聊了许久,又点了松饼及咖啡,直到打烊。
与X的相遇是机缘,与她相处则是随缘,真希望时间能就此停止。听X讲话时,我总是凝视着她的眼睛,彷若其瞳眸中有繁星点点;X也不以为意,表现得落落大方。
千万不要以为有什么突破,我可是黔驴技穷、无技可施,不过光是跟X聊天就很开心。告别了X,并说好下次还要来找她,默默望着X的背影离去,我点了一根烟在门口处抽。就在X要转身隐入巷子之际,她突然转过身,发现我尚未离去,且正望着她,X挥挥手跟我道别。
告别X后,回到南部,数月中因面试缘故,陆续北上数次,期间也顺利邀约X数次,一起看过电影,也到过猫空泡茶看夜景,小弟始终以礼相待,X对小弟也无任何暗示,仅仅止于朋友般的对待。
对于X始终有孺慕之情,分外珍惜此番友谊,因而不敢随意造次,深怕打破现状,而影响友情。每逢特殊节日,如七夕情人节、过年到数、X生日,也会传送短讯或寄送卡片祝贺。平常则很少打电话给X,X更是不曾打给小弟,我猜X或许有心仪或是交往中的对象吧!
直到一天,电话响起,并浮现X手机号码,高兴地接通电话,闲聊中,X告知下个月即将退伍,并且这个礼拜会到高雄做业务督导,问我是否有空,可以一起吃个饭。有空、有空、当然有空,死也有空。
等到X南下当天,电话跟X确认时间,下午约莫六点多,顺利在营区附近接到X,X正结束为期两天的督导业务,今晚就要搭车返回台北,带着X,我们去吃了王品台塑牛排。
在车上发现了一件诡异事,X身上有Tresor的味道,奇怪!不是再也不用该牌子吗?难道是我送的那瓶?开口对X道:“怎么!跟男友复合了吗?今天你用Tresor。”
X不置可否,回我说:“这瓶是你送的那瓶,你喜欢这个味道吗?”
“喜欢、喜欢,当然喜欢。”
一路上两人逗趣交谈,春风洋溢。
用完晚餐,小弟提议晚上去PUB听歌、聊天如何?X直推说不好,不想搭大夜车回台北。我向X说:“我有一张汉神的免费住宿券,今天特地带在身上,想说如果你要在高雄住上一晚,派得上用场。”其实来之前就想过,如果有机会留住X,用住宿券留X,没有人工凿斧的痕迹,有机会让X说服自己。
X口中推辞,说:“怎么好意思呢?”在小弟一番恳切挽留下,X终于答应留下。
时值冬季,X穿着军中长袖套装,套上一件夹克掩盖。与X商量后,着军装出游颇为不便,先载X到汉神check in,我并未上楼,而是在lobby等待,等X
换好便服,小弟眼前为之一亮,波希米亚风的打扮,合身牛仔裤,V形领开叉至乳沟,上衣有大量印花,虽然时日久远,仍然历历在目。
开着车,播放“Modern Talking”的舞曲,颓废的曲风,催化着气氛,打算
去五福路的“蓝色狂想曲”听歌,看看时间还早,先带X到新堀江逛街。逛了一会,看X心情颇佳,斗胆开口向X说:“我有一个不情之请,说出来你不能翻脸喔!”X说:“你说,我不一定会答应。”
我续道:“好久没牵女生的手,可以牵一下你的手吗?”X嘴巴一抿,并斜眼倪视,我只觉糗呆了,后悔乱讲话,无奈覆水难收。
X吸了几口手上的饮料,竟主动拉起我的手,说:“走吧!等一下走失了不管你。”我心中一惊,心花怒放。
X玉手纤纤,触感温润如玉,两人时而十指交缠、时而轻轻拉着小指,原来简单的牵手也有那么多花样,只觉手心微微湿润,不晓得是谁在冒汗。
整路走马看花,心不在焉,此景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得几回闻。又再逛了一阵,来到停车处,X发嗔道:“给你牵这么久,够本了吗?”小弟拨拨头发,尴尬地笑着,并说:“不够、不够,一辈子都不够。”
带着X到五福路上的“蓝色狂想曲”听歌,X喝了调酒,我则习惯喝可乐娜加柠檬。面对而坐,席间顺利点了一首《Always》给X,两人谈笑风生,所谓红
尘情事诉不尽,此事不关风与月。
凌晨一点多,两人微醺地步出门口,我点起一根烟吞吐,X竟说她也想抽,我问她说:“怎么,你不是不抽烟?”X带着几分酒意,脸色泛红,媚眼撒娇,说:“人家现在想抽嘛!”帮X点了烟,顺势伸手握住X,向X说:“我可以爱你吗?”
X睁大眼睛注视着我,拿烟的手推了我肩膀一下,并说:“你可以喜欢我,但不能爱我,爱是要负责任的。”我接着问X:“那我有机会爱你吗?”X轻声咯笑说:“等我爱上你再说吧!”
上了车,送X回到汉来饭店,X下车前,我刻意含情脉脉凝视着X,期待X是否会有所表示,怎奈X并无多话,只傻傻的对着我笑,并关心我开车回家要小心。让X下了车后,心中难免失落,但也无可奈何,我一时间也不忍离去。下了车,若有所思,冬夜飒飒冷,佳人咫尺天涯,打了个冷颤,觉得有点冷,潜意识不知在期待些什么。
过了约莫半小时,我的手机浮现X的号码,唉~~这通电话,在这寒冷的冬夜,格外令人窝心,好比卖火柴女孩手中的火柴,令人情绪矛盾交织。
X说:“你开到哪了?我要准备睡了。”我说:“还在饭店楼下。”X说:“你发什么神经?改天再到台北找我。”我说:“想你,舍不得走。”
X沉默了半晌,续道:“不然你上来找我聊天吧!”小弟听闻此令,有如接获圣旨,莫敢不从。先在饭店大厅厕所小解一番,来到X房间,见X穿着T恤、短裤,套着外套来应门。
待房门关好,感觉氛围已现,一手拉着X的手,一手拦腰抱住X,顺势往X的朱唇凑过去,X也无意阻挡,被动地唿应着我的索吻。一路推挤至床边,一个踉跄,两人跌躺在床上,X再也压抑不住渴望,偶而低频呻吟,遇敏感处则轻声唿叫,伺机将舌头送进X嘴内,X也不再消极困守,而是出兵交锋,两人舌头如灵蛇舞动般缠绕交错在一起,水乳交融,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赐。
这辈子,除了计测跑三千米外,心跳从未如此剧烈,直达破表,难道我要死了吗?亲吻X同时,不安份的手则是缓缓深入光明顶,刚洗完澡的X,早已撤下守兵。拉起X,背对着我坐着,双手在光明顶势力范围内,时轻揉、时轻夹、时画圆……不一会,逗得X娇喘连连。
脱下了X的上衣,X也顺势帮我脱到只剩一条内裤,只见X水滴型乳房,厚实浑圆,乳蕾含苞待放、垂涎欲滴,虽不是男人幻想的粉红色,却也可爱动人。让X躺下,一路从亲吻耳朵开始,时而吹气、时而吸气、时而舔蠕,顺着颈动脉而下,来到锁骨,沿着乳沟蜿蜒而下,随即登高一唿,啮啃舔吮X白皙动人的椒乳。
伸手探了警戒区,黄河即将溃堤,再不疏导,恐氾滥成灾,本着大禹治水精神,刻意数过家门而不入,更是惹得X搔痒难耐,频频催促。让X拱起双脚,脱下其内裤后,只见流水潺潺,自茂密丛林中流出,此等琼浆玉露,可浪费不得,分开X修长晶莹的美腿,采跪姿,舌头在桃源洞外对X源源不绝输入能量,双手则穿越X弓起分开的腿,重新登上光明顶,扫荡余孽。X羞红着脸,身体不断颤抖闪避,我则乘胜追击,不给其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激情了一会,暖身操恰恰结束,小弟躺卧床上,轮到X施展所学,虽无惊人艺业,却也面面俱到,她跪坐身旁,令我有被服侍的感觉。无奈面对‘传家宝’时,X略嫌不妥,执意要我沐浴一番,方肯就范。
一时兴起、色欲熏心对X说:“我去洗个澡,你可以穿上你的军服吗?我喜欢看你穿制服的模样。”X虽老大不愿意,如此田地,挨不住我一番恳求,待我洗完澡出来,X已然着装完毕,只差没戴上帽子。
小弟心中响起一首歌:“凌云御风去,报国把志伸,遨游昆仑上空,俯瞰太平洋滨,看五岳三江雄关要塞……”歌还没唱完,已把X压制在下,连X军服也刻意不脱,一阵饥吻,请X为我弹奏一曲。
X问:“客倌请问要听哪首?”我道:“来首《琵琶行》吧!”躺卧在床,X脱下我的浴巾,调了一下弦,转轴拨弦三两声,未成曲调先有情,低眉信手续续‘吹’,说尽心中无限事,轻拢慢捻抹复挑,初为霓裳后六幺,大弦嘈嘈如急雨,小弦切切如私语……今夜闻君琵琶语,如听仙乐耳暂明。好曲!好曲!! 按捺不住,翻身而上,就想冲锋陷阵,慢着!问了X上次好友何时来访?屈指一算,应该无妨,X也欣然同意。就这样,在X上半身着军服的情况下,小弟奋力地力争上游,X也抱着小弟,像只无尾熊迎合承受着,哇!这只无尾熊有够大!
X抛开女性矜持,肆无忌惮地浪叫连连,看着X肩上的官阶,更是令人兽性大发,最后在X一阵阵恍如电流般的收缩痉孪下,X终于弃守山海关,引‘精’兵入关,一片大好江山,就此沦落我手。
事后两人相拥而眠,诉说着床笫间的莺莺燕语,X也完全放开身段,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,两人床笫缠绵,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……退房之时,也忘了大战几回合,只知道比跑马拉松还累。X还偷捏我,抱怨我让她连走路,脚都合不起来。
故事到这里,我想该是留白的时候,后来和X的故事并没有童话故事里公主和王子的快乐结局。谨此祝福X一辈子都过得幸福快乐。再会吧!我的X情人。 【全文完】